何其芳先生有一篇叫做《雨前》的散文，文章以雨前的自然景物為主要描寫對象，顏色豐富多變而充滿了晦暗沉悶的雨氣，更是給讀者渲染了一種久旱盼甘霖的強烈感情。這篇文章寫于上個世紀的三十年代，我們不難從文章的發(fā)表時間看出，表面上作家寫的是雨前情景，更重要的是作家在隱晦的表達社會和政治的環(huán)境。我們撇開政治不談，文章充滿了作家與自然同在的靈性;一旦加入社會政治的思考與反省，那么整篇文章的格調(diào)與厚度便馬上深刻起來。
于我們初學(xué)者而言，思想的深度需要歷史的積淀，寫作的能力，卻是在不斷地學(xué)習(xí)過程中實現(xiàn)的。這篇《雨前》以“移情”的手法，將種種外在景物，全都打上了作家自己的主管感情色彩：柳葉，嫩柳的憔悴;大地，大地的干裂;白鴨，白鴨的煩躁;鷹隼，鷹隼的怒憤。這些所有的雨前情景，全都是作者內(nèi)心深處的感情表達。物我合一的寫作，使得整篇文章的情與境達到了高度統(tǒng)一的境界。
我們來看其中的語言表達：天地間的各種動物躁動不安，土地干裂塵土飛揚，柳條憔悴不堪。意象的塑造往往能以巧妙地組合，渲染出別樣的感情表達：作家的雨前在種種意象組合下，構(gòu)成一種干枯、晦暗、躁動的的氛圍。當這種氛圍存在于四年故鄉(xiāng)的渴望中式，焦躁與干涸就更加的煩悶與無奈。懷念故鄉(xiāng)、煩躁現(xiàn)下，作者用意象與聯(lián)想勾連起的，更是幸福活力與生存困境的對比、歡欣生活與生命摧殘的對比;放在當時的政治環(huán)境中，更加是茍安與殘酷的對比。
通過重重分析，《雨前》的描述更能夠用“象征手法”來分析。不論是陰冷凄清的天空，還是干裂苦旱的大地，還是污濁的河流，甚至柳條鴿群白鴨，全都憔悴茍且。用情景來表達感情是寫作的妙筆。這些形形色色的情景色調(diào)，完全給我們展示出了一副壓抑苦悶、了無生機、污濁渾噩的生存環(huán)境。這種生存環(huán)境中的人，除了茍安和逃避，還能怎么辦呢?這種生存困境，不正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有志之士的共同痛苦心聲嗎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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